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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麗安.波林-費茲傑羅(Miriam Boleyn-Fitzgerald)/科學新知專欄作家

編按:我們可以變得更快樂、更聰明、更健康,或更慈悲嗎?
作者從大腦掃瞄研究中指出,快樂不是一種人格特質,而是一個技術;我們可以訓練我們的心智去對任何可能遇到的挑戰做出快樂的反應。


 幸福感使我們快樂,這是我們最喜歡的心智狀態。我們可能不是尋找它的專家,但是當我們看到它時,一眼就能認出來。我們還想要能夠找到其他快樂的地圖,請給我們一張(我們答應你,一定跟你分享我們的所知,快樂的人都很大方的)。

 最近這段日子,沒有什麼比談論大腦自我癒合能力更熱門的主題了,但是神經的彈性對我們這些心智正常的人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其實,即使我們從來不曾跟長期的憤怒、焦慮、憂鬱或驚恐打過仗─這可能要感謝溫和的氣候或順遂的環境,或是兩者幸運的組合─即使是生活過得最穩定的人,也可能會想生命除了每天過日子,應該還有些別的東西吧?除了過得去,還有沒有什麼比它更好的呢?

 美國心理學會(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APA)前任主席塞利格曼(Martin Seligman)也曾這麼想過。「我發現我的專業是不完整的,對我來說,把失功能的情況矯正到正常是不夠的,我們要問:使人類欣欣向榮的好情況是什麼?我們如何從零到正五?」在一九九○年代後期,塞利格曼一手催生了一個新的學派:思想的力量─一個健康的心智如何能從理想的情境中躍出,這理想的情境又究竟是什麼。

 他上任為美國心理學會主席後,第一件事便是邀請學會執行長法勒(Ray Fowler)和心理學家契斯森米亥(Mihaly Csikszentmihalyi,他也是研究正向心理學的同好)一起到墨西哥的海邊討論正向心理學的未來。會議結束後,他們決定在第二年舉辦第一屆的正向心理學研討會(當然是在這個美麗的墨西哥海邊)。因為新任主席的呼籲,全美的心理學家開始探索幸福的意義是什麼,它的基本要件為何。由於他們集體的努力,現在已有很多研究找出正向思考的型態、親密關係的種類、在社會上該如何行事才既能獲得暫時的享樂,還能得到永久的快樂。

 塞利格曼自己從樂觀的研究,看到快樂不是只有一個部件,而是三個。第一個部件是愉悅(pleasure),這就像第一口巧克力蛋糕接觸到我們舌頭時的快樂感覺,或是老闆誇獎我們工作成效時那種高興的感覺。愉悅還有質上的差異,不像快樂是來自我們從全心投入家庭關係、工作成就和嗜好中所得到的深層滿足感。塞利格曼也認為真正的快樂是有意義的,是我們以自己最拿手的能力和天分,去從事更高目的的工作所得來的,這兩種都與愉悅不同。他說:「這是一個全新的看法,因為很多美國人一生都致力於追求幸福,但是他們以為的幸福其實只是愉悅而已,我們現在才發現全心投入(engagement)與意義(meaning)才是更重要的。」(編按:詳細內容請參閱遠流出版的《真實的快樂》一書。)

 其他的研究自有不同的定義,他們還分「快樂主義的幸福」(hedonic well-being,如對生命的滿足和陽光燦爛的未來)與「完善論的幸福」(eudemonic well-being,從工作上、成長上、目的上得到的心靈滿足)的差異。但是不管你怎麼去切快樂這塊蛋糕,假如幸福是有質上的差別,那麼在腦造影的圖像上是否也應該不同?

 當正向心理學剛剛以新的心理學領域出現時,戴維森已經投注了十年的時光去尋找不同情緒狀態在大腦活化的位置。他很高興能夠分到正向心智狀態領域中的一塊小小空間,二○○四年,戴維森和他的同事寫道:「在他們最近對這個領域的勸誡中,塞利格曼和契斯森米亥力勸研究者把時間和精力花在找出使人類欣欣向榮的歷程上。的確,一個值得活的生活必須是快樂、滿足、豐富的生活,那就是幸福。」

 戴維森注意到以前的心理學研究為什麼只注重在負面的情緒上,那是因為以前有個錯誤的假設,認為只要沒有負面心智歷程,那就表示這是一個健康的、適應良好的心智生活。感謝新的正向情緒腦造影圖片,讓我們看到調節負面心智狀態的能力只是圖像中的一半而已,其他如愛、同理心、慈悲和為別人的幸福而喜悅(這些情緒跟主觀的幸福感覺有非常高的相關度)在大腦中活化起來時,就像他們的負面夥伴─憤怒、悲傷、恐懼和嫉妒─一樣,因此,耕耘正向情緒也可以強化神經迴路。「我認為快樂不是一種人格特質,」戴維森說:「而是一個技術。就像打網球一樣,假如你想成為一個好的網球手,不可能撿起球拍就會打,你必須練習。」

 就像我們訓練身體去接球一樣,我們也可以訓練我們的心智去對任何可能遇到的挑戰做出快樂的反應。(本文摘自《心智拼圖:從神經造影看大腦的成長、學習與改變》,遠流 2010年12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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